经院快讯 | 黄先海、宋学印提出的“赋能型政府”理论引起学界与理论界重要反响

近日，浙江大学黄先海教授、宋学印博士的学术论文《赋能型政府——新一代政府和市场关系的理论建构》被《新华文摘》作为封面文章在2022年第7期进行全文转载。

该学术论文引起学界与理论界的广泛关注。自文章在《管理世界》(2021年第11期)正式发表后，其核心观点以单篇形式入选国家社科基金《成果要报》。随后，《新华文摘》(2022年第7期)、《中国社会科学文摘》(2022年第3期)对文章进行了全文转载。同时，基于赋能型政府理论的相关政策应用成果在《光明日报》、人民网、学习强国等国家权威媒体上得到宣传与传播。

政府和市场关系问题是一个世界性难题，既是经济学理论研究焦点，也是国际经济发展政策实践争议点。自英国工业革命起始至今，现代经济增长历程中的政府和市场关系，经历过三次大的型式变革，从政府一侧划分，可分别称为1.0版的 “守夜”型政府、2.0版的规制型政府以及3.0版发展型政府。在欧美经济体处于主流地位的规制型政府存在的最大问题是面临“规制俘获”，同时无法解释广大发展中经济体虽已建立类似规制框架但面临增长停滞、分配鸿沟等现实困境；发展型政府又通常面临严重的价格扭曲、有偏选择及资源误配效应，尤其是伴随技术动态迈向准技术前沿阶段后面临愈加严重的信息盲区与不确定性约束。

中国改革开放近45年来政府经济介入行为的丰富实践，为推动政府和市场关系的理论迭代储备了新的经验条件与创新窗口。基于对理论与经验两个层面的充分吸收，赋能型政府尝试建构新一代即4.0版的政府和市场关系理论框架。规范的讲，赋能型政府是以市场主体的动态竞争能力及分布为分析起点，通过对居户、企业等微观主体的发展机会与能力进行中立普惠的要素赋能、知识赋能与信息赋能，实现市场增进、竞争友好与分配优化的政府行为理论。

赋能型政府并不是对规制性政府、发展型政府的完全替代，而是整合吸收了两者有益理论基础。在保障建立开放性竞争性市场制度框架之外，赋能型政府对经济主体实施并非限于规制的影响，但相对于传统发展型政府的有偏干预，赋能型政府强调通过非价格扭曲、非有偏选择的介入方式，对企业与个体进行中立的普惠赋能，跳出信息约束和俘获困境，优化人力资本积累与代际分布，推动充分竞争，激励广泛创新，从而增进市场的创新发现、信息发现与资源配置功能。

从中国政府和市场关系实际情景看，“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和更好发挥政府作用”构成主流话语表述。其中，“市场起决定性作用”已形成广泛共识，而“更好发挥政府作用”尚未成为清晰准确的思想话语。本文提出的赋能型政府理论，是人民至上理念的政治经济学映射，从政策应用看主要体现为普惠提供面向各类市场主体的发展机会与发展服务，公平保护各类市场主体的权益权能，充分激发各类市场主体发展活力。因此，比较而言，赋能型政府理论统筹了政府“服务”与“规制”的双重功能，统筹了市场经济一般规律与社会主义制度优势，形成兼容世界共性、中国特性的全球新一代政府和市场关系理论成果。

面向未来，中国进入新发展阶段，技术上总体进入准技术前沿水平，收入上已逼近高收入经济体，大国市场构建、创新动能塑造、收入分布优化对新阶段高质量发展至关重要，构建更高水平的政府和市场关系是关键的基础环境。本文期望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演进形成新的重要理论资源与理论支撑。